一、玉溪
出昆明,进玉溪境内。一路上隧道重重,路若游龙,梯田如画,层林尽染,群山北去,貌似闽西、广西;也许这就是北回归线附近的相似景色。两小时后,玉溪市呈现在眼前,但见一幢幢低矮的钢筋水泥房屋,零乱地坐落在一片开阔在原野上,阳光下单调刺眼。昆玉钢铁集团的烟囱在市区外面的山岙里冒着冲天的白烟,水泥厂粗壮的烟囱也挺立在远处的山岰里。
下午一点多,汽车驶入玉溪峨山服务区,准备午餐稍休。这里没有快餐,只能炒菜,就餐不甚如意,幸好在昆明自备了牛肉、麻花、锅巴等干粮。
至玉溪元江,地貌算有些层次感,山峦渐有些开阔,有到元江去过的旅客说这里还行。
二、思茅
进入思茅市(地区级),但见群山荟萃,紧裹公路,层恋叠嶂,劈面而来,千山万壑,缈无穷尽!大树参天,绿叶满枝,山道似阻又柳暗花明,车如行空,雾蔼重重,难现谷底,顿有飘浮天空,浑身无力之感。
远望群山连绵,竟簇拥至天际!自忖身陷深山,焉能走至何方!?触景生情,遥想古代帝王流放罪臣至此穷山恶水:山作笼,地作板,天如盖,人如囚,一夫挡关,万夫莫开,只能眼睁睁老死山林,人之压抑,心之绝望,始知帝王们之殆毒,不禁心中懔然!
久闻思茅山区之穷困,亦闻思茅普洱之大名,行至这里,便勾起了我的思绪:为摆脱贫困,造福桑梓,思茅普洱茶农们一个个如井底之蛙,跳出深山老林,希望从富庶的他乡招商引资,为山民们带来一点转机,不料竟走向了悲壮旅程,他们纷纷失足于都市丛林。2011年5月,云南鸿如茶业集团公司董事长,思茅人李兴华,被杭州官商设计入狱,理由是李某涉嫌非法集资。不懂管理的憨厚山民,哪里知道地头蛇杭州官府派人掏空并瓜分了公司的资产,他竟没头没脑地成了罪人!穷困的山民啊,你还有多少罪没有受完,还有多少泪没有流干!
我曾为声援被坑的千余名杭州普洱茶投资老人,谴责过杭州共寇官府,并在外网发过几篇文章,不料还有缘途经普洱茶的故乡思茅。也不知这些茶商现在的处境如何,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担忧。
三、西双版纳雨林
车如流水,人似失神,竟这样遐思着,晃悠着,忽听有人说进西双版纳州了。
抬眼一看:嗬,山峦远去,丛林出现,视野顿时开阔,心头豁然开朗,一望无际的热带灌木,好一片南国风光!还有高大的椰子树、巴蕉树,低矮的香蕉树遍布公路两边,起伏的彩色植被覆盖着这突然出现的绵绵丘陵。
汽车驶过大片的丛林,郁郁葱葱的山林再次映入眼帘,竹林古树,藤蔓交织,奇珍异木满山密布,苍翠欲滴……倏地,三个大字醒目而至——“观象台”,哦,敢情是到了原始丛林的野象谷。这么陡峭的山地,如此茂密的森林,难道大象还能穿行?正在想象之中,忽感林木晃动,难道大象正出没其中?然而并不见大象身影。同车的本地人说,在野象谷看大象也要运气的,有时好长时间都不会看到。我想也是,车流不断,游人蜂至,大象不心烦才怪,还能故意前来显摆?
继续前行,险峻的山坡上还长有玉米杆,人类能如此顽强地求取生存,我真惊叹山民的艰辛与坚韧。同车的本地人说,这还算是好的,还有比这更陡的山坡。沿途还看到不少高高的整齐的山林,树身斑驳,似有划痕,疑似橡胶树,我问同车人,答曰正是。进入景洪市区前,错落的山头,尽是种植的橡胶树,听说不少人买下了附近的山地,都在种植这种经济作物。橡胶园同时也造就了大量的百万、千万、甚至亿万富翁。还有人说,新植的橡胶树要等到割胶,须成长8-10年左右,它对所在地的养分掠夺性较强,种过之后,很难改种其它作物。
四、景洪市
我们抵达西双版纳州首府景洪市时,夜幕开始降临,刚过19点。这里和丽江一样,比我家乡湖北要晚1个多小时天黑,进城时灰尘笼罩,路面脏乱,不过景洪南站的中心地带倒是街道平坦,树草繁茂,夜幕下有不少街道显得静谧而整洁。这里的普通标间40元一晚,老板60多岁,是典型的湖南人之一:青蛙眼、弧形面、红黑脸,威猛相,身形结实。他说:这里天气比他家乡衡阳适宜。
安顿洗浴之后,我便到街上转悠。华灯初上,沿街呼吸一下南国的空气。如果说我30年前到过的南宁是灌木花城,几天前去过的丽江是棕榈树城,工作过的厦门、泉州是果树、榕树城,景洪则是苍翠的椰树城。主干道上,市井繁华,到处是原汁原味的傣家小吃。
现在傣家人的草楼变成了竹楼,竹楼又变成木楼,木楼则升级成封闭的钢筋水泥楼,总之是从低碳的生态屋变成了高碳屋,而傣家楼下一层也由空置或休闲,改成了营业或生活场所,这就是中共国不断败坏原生态民俗文化的见证。
这里外来人口相当多,尤其是湖南、四川人,他们自我介绍说毛共时期就被派移民到此,支边防蒋,早已融入了边关。路上的行人也还友善,你随便问路,就有人热心指引。但是这里的公交车不报站名,司机也不太懂事,你问路他多半爱理不理。
次日上午,去新大桥澜仓江景洪港问有无货船直达泰国清盛港,答曰:暂无。再看码头:水浅船少,门可罗雀。大桥处灰尘满天,路下有一农贸市场,进去察看:物产丰富,但市场杂乱。
再去问旅游公司,有无老挝签证:答曰:有。要180元(自办得130元),等四天;一天办妥则要400元,两小时要800元,在昆明也是这样,如此办证,太不靠谱!遂退房。
五、磨憨口岸
下午2点多,从版纳车站搭车,一路走高速,直奔边陲磨憨镇。山路清爽,橡树成林,天空晴朗,抵达磨憨正好5点。
磨憨是个漂亮小镇。清山环峙,道路宽松,人口稀少,街道整洁,环境优雅。所见大部分为湖南人,以邵阳、衡阳籍居多,还有四川人,多以开餐馆、旅馆为生。住宿标准间40元一晚,房间很宽大。这里餐饮较贵,一盘炒蛋饭竟要价10元,一盘小米辣牛肉炒饭12元也无甚牛肉。
至关口打探过境事宜,老挝落地签证费由原来的20美元(约127元共币)涨至550元共币左右,一些专跑签证换外币的妇女们说:她们只收50元中介费,如老挝官员心情好可顺利签证,否则还得给小费。吾闻之愤然,遂停留磨憨一晚。
傍晚,在口岸碰到了一位湖南籍橡胶园主,他忘了带证件被阻关内,只能在此等儿子一起回。闲聊中他自述:“我1957年出生,7岁那年随家迁移,被毛共派来勐腊县支边(固边)。我父母那批人均被安排到大山河谷中修建农场,生活十分清苦,1995年我决定离开那个半死不活的农场闯荡,直到2000年后才开始买山地种植橡胶树,现在算是已有小成:两部小车,儿子在清莱念大学,四年花费30多万元,本地一些老板的子女也多在泰国读书。”
我说:“我曾在塑料企业做过高管,前些年国内橡胶一直匮乏,橡胶原料大多进口,导致价格猛涨到4万多元一吨,成本升高,市场承受不起,塑料加工企业纷纷歇业,你们这样做,真是很有眼光,免得肥水外流,既发财了,也平仰了塑料价格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近两年价格又跌了,生意不好做了。”
“山是你们买的,没有场地费之忧啊,现在原料企业都是这样,涨的是人工成本,但你们夹国内运费和价格优势,生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呀。”我分析说。
他接过话头:“话是这样,但我们的橡胶加工质量不过关,光卖树胶没有竞争力,关键在提炼,我们与南洋人有明显的差距,所以我才派儿子到泰国去读书学技术,以便开工厂拚一拚,我儿子现在能通英语了……”他仰望远方,意气溢于言表。
“好哇,有魄力,父子接力,共创大业,祝你们好运!”我祝福道。
“原来过关落地签20美元就行,现在很快涨到550元人民币,一党治国腐败得很,老挝海关把涨的钱私吞了,你不如走水路去泰国,几天前我搭船去过,应该没事,400元包吃住到清盛,关系好的还不用什么证件,但不知这段时间是否安全,每天是否有船下去。”他热心地推介道。
“是啊,走磨憨的话,听说过关后到会晒还要100多元,而且老挝的车不安全,很挤,据传汽车顶上还坐人,得一天多才到江对面的清孔,算起来花费也得700多元。谢谢你的指教!坐船安全不是问题,船长也是人,他们敢,我也敢。费用高点也无所谓,宁可给船员,也不肥贪官。”我说。
六、勐腊城镇
司机说勐腊县城以傣家人居多,湘贵川人也不少。县城很少见到傣家人的建筑,都是些钢筋水泥的房子,将来要转型成环保低碳的生态房,举国上下看来要大费周折。县城景观很差,街道不平,市容零乱,灰尘满天,中共国的大部分城镇都是这样,这是暴政顽疾,简单的事共寇谁也不会做。盒饭还差强人意,吃完饭转车,奔关累而去。
半小时后,车至勐哈勐捧镇停留,重新补充乘客。这里街道竟没什么树,也脏,很一般,街道上摩托穿梭,艳阳下人们无精打采。
七、神奇的南腊河风光
汽车开始紧贴南腊河岸前行。南腊河是勐腊县城南部的一条峡谷小河,由东向西注入澜仓江。现在水量很小,充其量只配叫沟,她在崇山峻岭的峡谷中摸索,一路挣扎西去。群山在两岸不断组合,似欲挡去去路,汽车一会儿急拐,一会俯冲,一会上爬,沿途有不少警示牌。
大自然原始的迷人风光,在峡谷中尽显。高山砌成峡谷,峡谷怀抱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流,有渔民正在河里捞鱼;河流间出现丘陵、梯田,低矮的平地夹杂其间,农夫在田园劳作……人与自然形成了一幅巨大的混然天成的美妙画卷,并随着汽车的行进而徐徐展开,毫无重复之处。山谷回环,美境憬憬,置身其中,宛如梦游,神魂出窍,飘缈如树影婆娑……这幅画面现在还时常浮现于我的脑海。
白云深处有人家。不少乘客下车后隐入深山,沿途也出现一幢幢原汁原味的傣家房屋:茅草型的、竹木型的,土楼型的,现代型的,虽不甚美观,但应有尽有。
据说群山之中还住着其它好几个民族,同车的一对夫妻自称就是哈尼族人,另外还有几个是从缅甸老挝过来探亲的,这些民族分散在包括云南、缅甸、老挝、泰国等几个国家和省区近百万平方公里的范围,但遗憾的是无情的国界将他们彼此分割,不少民族之间语言不通,勉强能说点通用的国语。中华民主正义党人经过后续的考察和评估,将致力于消除家国之樊篱。
接下来,磨憨口岸的湖南人所说的农场,就出现在南腊河中部以下长长的河湾之中。支边的内地人,在这块风水宝地,建起了六个以上的农场,这些所谓农场与内地大不相同,实际上就是些小院落、小村庄,分段点缀,直至西邻老挝和缅甸边界,外来的农户们就扎根在这里,生产生活,维持着一方生计,为边陲地区的发展和民生的改善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
八、深山污染
不幸的是,随之而来的垃圾和作坊破坏了这些动人的美景,公路沿河岸的一边遍布着各色弃用的塑料垃圾袋;采石场,碎石场,大理石加工厂等正在营建之中,各种破坏性的生产建设不断悄然兴起:山体出现巨坑,林木出现滥采,有人在土法炼胶,臭气熏天,路人掩鼻而过;有人在焚胶,黑烟直冒,异味难闻。
这些污染源,浸淫着周围的土地,同时她亦随南腊河汇入神奇的澜仓江。澜仓江,她养育着云南西部除丽江市以外的所有地区,包括北部的迪庆州,西部的怒江州,西南的保山市,中间的大理州,南部的临沧市、思茅市、西双版纳州,她不仅是云南西部的母亲河,还是缅、老、泰、柬、越等共同组成的中南半岛的母亲河!我们污染得起么?
九、关累港:中缅分界河上的往来
下午三点多,至关累港。
我在一家叫“碗碗香”的小店吃了云南麻辣牛肉面,还不错。女店主是来自云南曲靖的女孩,20岁出头。她男友在附近山里承包橡胶园,所以女孩为了他们的实现财富梦,也甘愿千里相随。山里清苦,女孩难熬,寂寞的她转而此开店相助,无奈此地人流稀少,生意不佳,她想转让,但左右一条街的面铺大多在待租,能脱得了手吗?
关累港仅码头繁忙,岸上一条主街直冲海关大楼,也少有行人往来。不远处的长方形农贸市场一片萧条,只有几家商住在里边,生意比较清谈,有不少面铺一直空着,两只八哥在鸟笼里跳跃,几条狗伏在地上向行人张望。主街的两边,后面各有几条街,不少面铺关闭,打着招租广告,比起泰国的清盛港来,关累和磨憨与之不在一个档次,尽管清盛的货船主要来自于关累。
海事局和武警海关就设在直下码头的岸上,装卸码头低于江岸近40米。高山峡谷下的澜仓江至此水量大增,奔涌南下,激流回荡。
江的西面正是缅甸,码头下游约200米处,有一艘渡船停靠,据说有400多名缅甸学生在关累上学,此船除负责接送学生外,还摆渡中缅边民们过江往返。
晚上在快餐店,当地傣族人操着夹生的普通话告诉我:“码头的上游和下游还有不少渡口,中缅边民可自由过江探亲访友,过江最多花五元钱。你若愿意,我可以送你过江。”他似乎是在揽生意。
“过去后有汽车搭吗?”我问,傣族人摇头作答:“有摩托车嘛。”看来没证件也是可出境的。
次日清晨(这里7点左右才天亮),江边,有几个人正在港口公园晨练,我们彼此寒喧,经介绍,才知道他们来自四川,在对面的缅甸买了几十万亩山地,专门种植橡胶树。昨晚他们是专程开自己的船过这边来玩的。
“好大的园主啊,你们应该是大老板了吧。”我称赞道。
“不是什么大老板嘛!十几年前买的,当时那边土地便宜得很,几万元随便买一大片山林。”其中一人笑着说。
“这么说来,缅甸北部现在要不了几个大老板,就能买光吧!你们比清朝的征讨要文明得多呀。”我调侃说。
“很难保证他们不反悔,如果没有国家保护,我们这片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他们被收回去,缅甸现正在搞民主过渡啊,但北部乱得很,不知民主后他们会出什么政策。”几人同时抬起眼睛,望着对面的山峦忧心地说。
“别担心,乱的是缅甸国民党旧部及其后裔,但共产党长期以来在里面捣乱使坏,有贼心,却无能。即使如此,我想,真正的缅甸民主政府不应该拿你们开刀。”我安慰道。
十、海事局搅事,护航艇停航
码头停靠着十多般货船。另外还有三艘武警的护航艇停靠,编号依次为53901、53902、53903;艇上标有“中国公安边防”字样,在艇舱的长城型射击掩体墙周围,大兵们正在打磨,刷漆,尖利的磨声格外刺耳。从港口海关不远处的武警边防支队军营里,不时传来喧嚣的军训号子。货场装卸一片繁忙,两艘在装,一艘在卸,装货完毕的船只退出外靠,报关签证等待启航。
然而两艘货船走后,却没有护航艇护航。我问为何?一名船长说:“跟你说实话吧,这里面情况很复杂,我都成现阶段的焦点人物了!人家都看着我。自从10月5日出事以来(13船员被枪杀之事),有6个敢说真话的船长都改行了,他们就在前面的护航艇上开船。一名资深轮机长在船上悲愤地说:“修个军营,建个护航队,干些什么?像是供他们来养老的。12月10日他们才开始首次护航,但从14日起,就再也没护航了。航运安全有谁保护?谁不担心呢!现在船员都冒着生命危险拿点工资。”
三艘舰艇还在那里打磨刷漆,原来白色的油漆不是很好吗?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码头上盯着正在装修的53902号护航艇,我走过去采访他:“看起来你是53902号艇的长官吧?”
见到我打招呼,军官谦虚地答道:“官兵一样罢,请问你有什么事?”
我问:“我们很关心护航的情况,我打算乘船去泰国,刚才有两艘货船开走了,你们怎么没去护航?”
“我们正在修整舰艇,还没得到命令。”军官简短地回答。
“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护航呢?难道修整舰艇比货运安全和船员生命更重要吗?”我尖锐的反问。
他答道:“护航命令要由上级下达,护航成本很高。”
“胡锦涛痛快地免掉了400多亿美元的非洲债务,400多亿能建多少护航编队?他考虑过成本没有?现在的部队更关心的是经济成本还是人民的生命?”
军官显然恼火了:“看来你还很反动哪,我如是海关边检,决不会给你放行。”
“请你想一想:一个罔顾人民生命的党与一个关心人民生命的人谁反动?我提醒你一下:军官,你们是人民子弟兵,不是共产党的子弟兵!全球华人正关注着你们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是的,我们是人民子弟兵,但我们也要全国人民的支持。”军官自知理亏,他小心回应。
“我们正是人民的一员,特来请问:全国人民有谁不支持你们护航,还是另有原因?”我说道;军官难以面对,他开始拨打手机回避问题。
我又讲:“人民子弟兵一定要站在人民这一边,守护人民和国家,而不能听命于不顾人民死活和航运安全的共产党,决不能像64那样枪口对内!”这名军官听罢赶紧跑开了。
据实地了解,由于海事局为帮景洪市游船公司揽客,公然干涉货船载人,所以来这里进出境的人并不多。我也因此而当天没能赶上两般货船,不得不暂住在海关大楼对面的望江宾馆,伺机展开斗争。
十一、文革浩劫洗边疆
宾馆便宜而宽大,才30元一晚。在望江宾馆的大厅里,有位瘫痪的中年男人,坐着由台湾慈善家捐赠的轮椅,男人口眼歪斜,双掌扭曲,形似鸡爪,吃喝拉撒全由家人轮流护理,我忍不住问老板娘黄氏:“何以致此?”
她说:“他是我哥,在文革时期被批斗时打成这样的,我父亲也遭了罪。”
“文革在边境也如此残暴!?你父亲还健在吗?为何不去找官府理论?”我关切地问。
“是啊,文革这边闹得太厉害了,我们从小就从四川支边过来了。我父亲还活着,他说算了,能到哪里讨公道?斗不过它们的,现在我哥只能拿每月150多元的低保,轮椅还是台湾人送的。”
十二、港口“饭官”
24日上午,一辆满载西双版纳州共党及关累镇地方共党的面包车和两辆轿车,停在了望江宾馆门口,下车后众党官直奔码头而去,看样子它们是来考察港口情况的。据说这次州里要运水电站的大件,所以水库要事先开闸放水,以便大船上行,从泰国进口电器设备。
但不到十分钟,他们就上来了。我对其中一位头头模样的女人说:你们发现没有?现在没舰护航,船长们均要求武警护航!她问我是船主吧,我答曰作家,她点头称是,随后离去。
随后,四桌党官,就在宾馆后面的大院里山吃海喝,划拳饮酒,吼声四起,他们的真本事,此时到了酒桌才真正展现,如此酒囊饭袋,还有何能?“考察”仅10分钟,饭局则长达一个半小时,这就是它们的工作!吃饱喝足之后,关累镇共寇招待官们一步一顿,揖手行礼,目送州官们一行扬长而去,港口依旧在压抑中忙碌。
十三、匪患之痛
海事局帮助官方垄断经营,边防武警不愿护航,官员只会饭局政治,共寇疯狂迫害边民,枪口一致对内……面对如此背景,我想:边关磨憨和关累港加在一起都不及泰国清盛港口,以及10.5屠船惨案13名无辜国人被泰军射杀的内因已清晰呈现——专制祸不单行,民主国小亦强。10.5尖锐地拷问边民们:谁才是真正的匪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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